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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长君面色青白,忙回首,对远处小黄门唤道:“快去唤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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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一人一马,就要撞上几丈远外的石阶。元朝露攥紧了缰绳,就见一道玄袍身影纵身箭步上前,在惊马扬蹄的瞬间,他单臂扣住马鞍,借力一起,衣袂翻飞间,腾身跃上马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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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玄袍在狂风猎猎作响,单臂控制住缰绳,左手缰勒得青筋暴起,终是控住烈马,另一只手稳稳揽住她前倾的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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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朝露耳畔风声呼啸,惊魂未定,鼻尖若有若无钻入他身上清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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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狂乱不止的心跳声,她忽然回头抱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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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濯身子轻轻地一定,低下头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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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直下,她面色苍白,鬓发潮湿滑下水珠,看不清不知是汗珠还是雨水,身躯贴着他的身体,不停地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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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一时刻,身后忽然传来鸣箭之声,有一道冷箭矢破空飞来,堪堪擦着天马的身子飞过,没入身前草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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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马停下,却仍旧狂躁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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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濯回首,见燕王萧洛之立于十丈开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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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郎目光如刃,再次抬臂搭箭,弓如满月,箭镞直指惊马咽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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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长君见马儿已经停下,拽住他手臂,终究是将弓拉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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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濯回身,五指抚上天马汗湿的后背,微微施力,以示安抚,天马从暴怒中回神,屈膝弯下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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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正欲下马抽身,却见元朝露身子往前一倾,立刻伸出手臂扶住她,她却整个人失了力气一般,蓦然撞进他的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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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低吟从她口中溢出,“好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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