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事想与公子相商,我平素在家中,来禅虚寺实在不便,不知可否暂住此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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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不清窗下他的神色,只觉那道目光如有实质般落在自己身上,良久,才听得他缓缓开口:“可以,只是你居于此处,便得乖乖听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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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朝露道:“自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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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元朝露未曾料到,燕王要说听他的话,是让她接下来的日子,被各种各样的课业塞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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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课不过其中一门,此外更有诗文、书法等课业,燕王为她延请的几位夫子,无不是朝中颇负盛名的大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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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长君领着夫子来时,特意温声叮嘱:“小女郎要好好听讲,莫要辜负公子一片心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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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朝露垂眸浅笑,柔声应道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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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何燕王会给自己寻夫子?思来想去,许是此前提及被人讥嘲才情之事,叫他生出怜惜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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期间,她曾下山见过荷衣,细细嘱咐她莫要忧心。若元家问起,只推说她在山中礼佛清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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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连数日,元朝露都宿在禅虚寺,白日接受夫子的授课,傍晚便到燕王面前,叫他检查课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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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那些夫子总与燕王告状,弄得元朝露原本接近燕王的心思都被浇灭了一大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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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燕王虽严苛,却在授课一事上极其耐心,凡她所闻之事,皆耐心解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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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黄昏,仲长君进禅房时,萧濯正与大司马崔铭议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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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长君将记载元朝露课业进度的谱册,送到萧濯的书案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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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濯随手接过,手指漫不经心地翻动纸页,日光入窗,隐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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