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 应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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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昭璧模糊的视线中，出现了一张年轻的女子面庞，自己的手正是被她握住，那掌心温度，温暖得仿佛融融春江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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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外的荷衣与师兄听到动静，依次从门外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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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昭璧侧卧在枕上，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，愣怔的目光始终落在朝露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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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真的是我的妹妹吗，我竟觉得在做梦似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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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，阿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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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昏迷中悠悠转醒，看向荷衣，得她附耳低语解释，神思终于渐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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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这阵子总是醒一阵梦一阵，醒的时候想见到幼妹，梦里也想见妹妹，竟没想到真的能见到你。你和我分别的时候，你还那么小，就被贼人掳走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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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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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昭璧轻轻扣住她的五指，将两人的手举到光下，“你手上有道小伤口，我这儿也有一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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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火下，二人手背之上两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伤痕，慢慢相贴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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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那一日，贼人追赶我们，鞭子打在你和我身上一同留下的痕迹。我拉着你一直跑，躲在草堆里，你害怕极了，在我怀中缩成一团，都没有哭出声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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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露的心上某一处经络，仿佛被一股柔和的力量轻轻牵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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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没有看好你，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去找水，害你失散这么多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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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昭璧双眸如涨水的溪流，渐渐浮起泪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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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露道：“这和阿姊没有一点关系，是战事所迫，是贼人所害，我一点也没有怪罪阿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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