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 贵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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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哗啦突然掀开经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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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丁慢半拍察觉回头，却见她手中一物雪亮，明晃晃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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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侧身躲过，探臂来擒朝露，力道之大，仿佛要将她骨头碾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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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露另一只手握紧陶瓶，猛地抖开，扬手将粉末甩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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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随一片金粉如雾般泼入他的眼窝，惨厉的叫声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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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松开她手臂，捂住眼睛，猛地后退几步，身子撞翻颜料架，“哗啦”连带着瓷瓶砸碎一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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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贱人，这是什么东西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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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双手划着眼眶，在痛呼声中，抠挖眼中药粉，可那疼痛难以去除，到最后竟去直剜眼球，要将剧痛一并剜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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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咒骂声戛然而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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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他低下头，看到大片鲜血从胸口汩汩流出，一把尖利的香烛灯盏刺入他的胸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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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是方才他未看清的雪亮之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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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盏尖利一端，深深没入他肋下，另一头则被少女双手紧攥住，顺着手臂向上，那张眼睛明亮得逼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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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嗤”一声，她拔出灯盏，又再次捅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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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注一注鲜血如注喷涌，溅上她的颈、衣袂，裙摆，血迹在身后的墙壁上蜿蜒，似活物般扭曲滑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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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观里动静停下，终于恢复寂静，天地间只有雨水声依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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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哐当”，灯盏落地砸在血泊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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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露全身脱力，勉强靠墙站住，鼻尖都是血腥气，低头看向脚边血人，忍着狂跳的心跳声，试探性踢了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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