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接替了他亲生父亲的班,是位火车司机。
舒父舒鹏程,也就是舒禾老爹,这是舒奶奶跟第二任丈夫生的,他也接了他父亲的班,摇身一变,成了明珠日化厂厂长。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国营大厂,在南城也算响当当的人物。
舒小叔舒鹏青,是舒奶奶跟第三人丈夫生的老幺,从军退伍后,目前在日化厂暂任采购。在缺吃少穿的年代,采购可不是简单活计,很是讲究人脉和能力。
至于这三爷爷,也就是舒小叔的亲生父亲,这人可不简单,曾任南城军区旅长,不仅有地位、有能力,还是老太太的初恋,等了老太太近二十年,好不容易夕阳红最后却战死了。
舒奶奶含泪得了一大笔抚恤金,还成了烈士家属,全家享受组织照拂。
“奶,您的意思是咱在军区大院还有房呢?”
“怎么着?你三爷爷战死了,难不成军区还把我孤儿寡母的赶走啊?”
舒禾比了个大拇指,“您的财富,我的梦。”
舒奶奶被逗笑了,眼角的鱼尾纹全挤到了一起,“走,上供销社瞧瞧去,买点好菜,给咱豆芽做好吃的。”
“好嘞~”
经过昨晚那一出,舒家众人被折腾得愁云惨淡,各个心里都憋着一团火,可有舒奶奶护着舒禾,他们也没办法。
舒禾对这些毫不知情,也不在意。
爷孙俩小背篓一背,小胳膊一挽,出发了!
深秋的午后,日头斜斜挂在西边,褪去了正午的暖,只剩层淡淡的金辉洒下,大院门口的老槐树影被拉得老长,枝桠间稀稀拉拉的枯叶在风里打着转,偶尔飘下一片,落在青石板路上,被往来的行人碾成细碎的黄。
供销社离得不远,青砖墙上的白灰被雨水冲得有些斑驳,“发展经济,保障供给”八个红漆字倒还鲜亮。
“张同志,给我割二斤后座肉。”舒奶奶一进门就直奔肉摊,嗓门亮得很。
柜台后的售货员抬头见是她,脸上堆起笑:“舒大娘来啦?今儿这肉新鲜,是刚从食品站拉来的,您看这块成不?”
舒禾是对什么都新鲜,忙凑过去看,售货员拿的猪肉泛着油光,肥瘦相间,肌理漂亮。旁边的铁盘里还摆着几块骨头,骨髓的地方透着粉,看着就瓷实。
这年代肉票金贵,寻常人家逢年过节才舍得割两斤,舒奶奶却指着骨头说:“再称三斤棒骨,炖汤给丫头补补。”
“哟,还是舒大娘疼孙女。”旁边一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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