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同事议论：理想的标签

每个企业的家庭情况、种植面积’——我是财务部的，又不是居委会的，管他们家有几亩地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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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海林的手指突然捏紧了文件夹的边角。文件夹里的资料是他花了一个月时间，跑了五个县、二十个村，跟三十多个农村企业老板谈出来的，每一页都写着具体的企业名称、经营状况、资金需求，甚至还有他亲手画的农户家庭结构图。林姐说“看都没看”，可他明明记得，那天他把资料放在林姐桌上时，林姐正抱着手机刷剧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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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，你们说，郭总是不是因为没升副行，所以故意搞事情？”小陆的声音又传出来，带着点幸灾乐祸，“上回行长找他谈话，我看见他从办公室出来时脸色很难看，嘴角都抿成一条线了。我跟你们说，咱们行里本来要提他当副行的，结果因为去年农村贷款的不良率太高，董事会把名额给了市场部的李总——他这是心里不平衡，想搞点事情让行长难堪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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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假的？”林姐抬起头，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，“我说他最近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，天天加班到十点，原来不是为了工作，是为了泄愤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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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陆笑了一声，喝了口冰咖啡：“那还有假？我跟了他三年，他什么脾气我不清楚？以前他带我们调研，还说‘普惠金融是良心活’，现在倒好，良心没了，只剩野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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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海林的胸口突然发闷，像被人用拳头砸了一下。他想起去年带小陆去临县调研的场景——那天刚下过雨，土路坑坑洼洼的，小陆穿着运动鞋，裤脚卷到膝盖，蹲在老张头的牛圈旁边，手里拿着笔记本，笔尖飞快地写着：“老张头，你家有多少头牛？每头每天吃多少饲料？卖一头牛能赚多少钱？”老张头说：“我家有十头母牛，每头每天吃二十斤饲料，卖一头小牛能赚三千块，可去年疫情，小牛卖不出去，饲料钱都欠了两千块。”小陆抬头看他，眼睛亮得像星星：“郭总，你看，老张头的牛圈这么小，要是能贷给他钱建个新牛圈，再买两头种牛，他明年就能多赚五万块，这样不仅能还上贷款，还能带动村里的人养牛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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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，他们在村里的小饭馆吃晚饭，小陆啃着馒头，喝着小米粥，说：“郭总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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