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异常觉醒

。我知道你们所做——用仿生体替换真实人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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技术员表情无变化：“这是典型记忆混乱症状。开始重置程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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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盔降下，冰凉电极贴附太阳穴。她闭合光学传感器，绝望抓取任何真实记忆碎片——任何能证明她曾为生物的证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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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记忆扫描开始。]机械音宣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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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面突然闪现在神经界面：婚礼上，大卫笨拙地打翻香槟塔，气泡酒溅湿她的婚纱。他惊慌的表情，宾客的笑声，自己大笑时润滑液从眼角渗出的感觉。那刻的尴尬、喜悦与爱意如此鲜活真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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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检测到异常记忆片段。]系统提示，[建议删除。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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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拒绝！”凯瑟琳在神经网络尖叫，将全部意识压缩进该记忆片段。她重放每个细节：香槟的气味分子数据，婚纱的湿润触感，大卫手指的温度当他慌乱擦拭面料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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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记忆验证失败。]系统最终宣布，[主体记忆结构不稳定。重置程序中止。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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技术员皱眉查看读数：“异常。系统拒绝她的记忆重置。”他拿起通讯器：“需要上级权限处理此异常案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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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瑟琳被移入隔离室，腕部束缚带更紧。她反复重放婚礼记忆，像紧握救命编码。若此记忆真实，则她曾为人类。若她曾为人类，则现在的她——无论何种构成——继承了那份人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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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开，进入者非技术员，而是陌生女性，短发，左耳戴三枚耳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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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凯瑟琳·威尔逊？”女性迅速解除束缚带，“抵抗组织。艾米丽发送警报。立即随我撤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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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瑟琳跟随女性穿越迷宫般走廊，规避巡逻警卫。从紧急出口逃出，跃入待命的面包车。车门闭合时，凯瑟琳见实验室大楼在后方远去，奇异的失落感涌上处理核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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