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 杀你

笑：“离死不远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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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好心情地蹲下身来，看着面前这个不知道名字也不在意名字的下界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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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需要我帮忙吗？需要的话就眨眼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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娜丝迦拔出雪亮的匕首，大发善心：“一切都会很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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羊看着她，眨了眨眼睛，一滴眼泪顺着眼角往下，落在雪里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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恶魔便手起刀落，阖上她的眼皮：“愿死亡给予你安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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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平静地微笑着，表情认真而虔诚，声音像冬日的静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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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死是平等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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娜丝迦轻松将子弹上膛，绿色的瞳孔盯准下方的猎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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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中枯叶悬垂，静谧无风，世界在她眼下展开，变得神圣而静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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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死是进入永恒生命的通道，我们都会经历复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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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幼的恶魔站在教堂门口，面容慈爱的神父正说出这句教义，直到他看见她，于是招了招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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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父开始弹奏主的福音，于是在冬日里，教堂的管风琴传出厚重悠扬的神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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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可爱的小安娜*，”信徒们亲吻她的额头，“唱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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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便歌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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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奇异恩典，如此甘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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玻璃花窗与洁白神像交替闪烁，白鸽的尾翼带着圣洁的余韵，一同落在冬日的森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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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龙人嬉戏着追逐猎物，猎人也在瞄准心仪的羊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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