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失味之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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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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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群官吏或歪倒地面，或伏案大睡，竹筒卷宗散落一地等待收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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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悠捧着一碗盖鸡汤小馄饨走进屋子，路过地上打呼噜的同僚还踢了一脚，“别睡了，天亮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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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踢的同僚循着鸡汤味儿就摸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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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香啊，韩小悠，你又带了什么好吃的东西？”说着爬起来迷迷瞪瞪就往韩悠那头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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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悠嫌弃地护好手中碗，“边儿上去，不是给你的，是给大人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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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僚嘿嘿一笑，并未放弃，就蹲在前往内室的拐角处守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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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不知道大人不重口腹之欲，每日清晨只是少食些清淡的白粥小菜，厨房不是没变着花样做好吃的，多余的全都被大人赏下来给他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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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吧，一会儿指定原封不动带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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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悠捧着碗踏进内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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屏风后木窗紧闭，光线昏暗，一人身着绯色官服单手撑额闭目养神，旁边白蜡早已燃尽，顺着烛台滴到桌面凝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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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上是半摊开的竹筒，密密麻麻写满小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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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韩悠出声，沈正泽已经醒来，眉头微蹙，略显倦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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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悠不敢造次，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，小心翼翼道：“大人，天亮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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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正泽侧目望向窗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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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悠会意，狗腿地把碗放在面前书案上，扭头把窗子打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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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冰冷带着寒露的空气涌进来，稀释了屋子里炭盆留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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