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侯府的事已经被陆欢歌所知晓,势必会追根究底,问她何时开始与陆未吟勾结。
与其等着她问,不如自己主动‘交代’。
双鱼声泪俱下,“之前在茶楼,陆未吟将奴婢抓去,威胁奴婢在小姐的茶水中下阴损的药,奴婢誓死不从,她就将药给奴婢灌下去,将奴婢扔给几个地痞……呜呜!”
当初陆欢歌被歹人抓到巷子里凌辱,她自称在茶楼被人打晕,什么都不知道,因脖间有淤青,才顺利遮掩过去。
那次之后,陆欢歌名声扫地,双鱼明白,想活,自己就得比她更惨。
陆欢歌挑眉,“这么说,我还得感谢你?”
双鱼摇头,眼泪如雨滴甩出来。
“要不是被小姐看中,奴婢早就被好赌成性的父亲卖到窑子里去了,小姐大恩,双鱼这辈子都报答不了。”
“今天下午,奴婢去给小姐取秋狩要穿的衣裳,陆未吟的丫鬟又找到奴婢,想在秋狩上对小姐用那下作的手段。奴婢实在怕她们乱来,就说小姐如今有了尚世子撑腰,让陆未吟莫要再动坏心思。陆未吟不相信,这才让人将奴婢叫过去亲自询问。”
这回碰头,采柔将她叫进了门里。
陆欢歌最多只知道她去过永昌侯府,具体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无从知晓,事情也就有了转圜的余地。
“你以为我会信吗?”
陆欢歌蹲下来,手中不知何时握了把匕首,泛着丝丝寒意的刀面贴在双鱼的脸上,一点点滑到喉咙下,宛如蛇信舔过。
双鱼浑身僵直,一动也不敢动,连吞咽唾沫都小心的控制着,“奴婢真的句句属实,不敢有半点欺瞒!”
陆欢歌摇头,“我不信。你说陆未吟给你灌药,还扔给地痞,那你身上为何除了颈部的淤青,看不见其他痕迹?”
似是被勾起痛苦回忆,双鱼闭上眼睛,哽咽道:“陆未吟特意交代过,要注意轻重,以免被小姐察觉,带奴婢去报官。”
“你既然不曾背叛,那为何不告诉我,让我早做提防?”
“奴婢不敢……陆未吟说,奴婢要是敢泄露半个字,便在秋狩的时候,让小姐再经历一次街上的事,奴婢实在不敢冒险。”
强烈的求生渴望下,双鱼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,并营造出一种认命之后慷慨赴死的坦然和悲壮。
她拿手抹掉眼泪,冲陆欢歌磕了三个头。
“好了,奴婢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。小姐若实在不信,奴婢愿意以死明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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