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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沉舟孤独前行,漫无目的,伴随他的只有风撕林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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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调!固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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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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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心神完全放空,所有的拳术被揉碎融进灵魂里,不再需要思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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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腰胯拧转时,脊柱如老猿舒臂,行走时,脚下生根,人就如同贴地游走的巨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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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趾抠进土石,足弓到小腿,大腿到腰背,脖颈到耳根,微微一晃,筋腱铮鸣,绷成一张钢丝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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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行走到了人迹灭绝的地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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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原本寸长的短发长到腰间,纠缠如乱草,布衣早就破碎成褴褛条索,他鞋底磨穿,光着脚踏过刀棱石、透过骨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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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每一步都是砂轮砺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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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杂念都消散无形,杀人产生的戾气化解都丁点不剩,过往种种随风而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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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种沉坠的,老树盘根般的静,漫进心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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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走,筋骨越松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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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走,心意越通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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形意在脊柱里蓄成铁枪,八卦碾转,如生铁陀螺,太极绞进筋肉缝隙,八极撼在关节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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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沉舟不摆架子,行走间脚掌抓地就是鹰扣岩,脚跟碾转就是磨盘沉,腰胯送力就是牛筋弓开,脊柱一抖就是大枪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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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暑轮转,他就这样行走了两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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渴了就喝山泉水,饿了就徒手撕开獐子喉管,滚烫的血混着生肉咽下肚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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