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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出任何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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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鼎沉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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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处理器疯狂运转，推演着月神这个计划的成功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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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是……0.01%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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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他自己的计划，高了一千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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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个计划，需要他……抛下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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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眼前的月神，她的身影明明那样清晰，却又仿佛隔着一个宇宙的距离。他忽然想起了她的另一个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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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倾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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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属于人类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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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明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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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之后，陆鼎终于开口。他的声音里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……疲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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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或许是他体内属于人类的那一部分，在发出无声的哀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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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再劝说，也没有再争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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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知道，这已经是最好的方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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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将生存与守护，绝望与希望，平衡到极致的方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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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保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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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说了这两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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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神笑了，眼角有晶莹的光点一闪而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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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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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再多说一个字，转身，一步踏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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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身影没有走向舰桥的出口，而是在空气中慢慢变淡、消散，如同融入水中的一滴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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