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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，以及一丝极淡的、属于灵气的清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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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温暖的身体从背后贴了上来，一双手臂环住了他的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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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回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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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知道是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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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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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话没能问完，因为这个问题本身就毫无逻辑。她已经走了，通过空间跳跃返回了母星。而他，正站在即将启航的【曙光号】舰桥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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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的一切，都不该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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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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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倾月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，带着一丝疲惫，却又无比真实。她将脸颊轻轻靠在他的背上，仿佛想从他冰冷的身体上汲取最后一点温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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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问，别分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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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当是……我送给你的一场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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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鼎沉默了。他的处理器无法分析这场“梦”的构成原理，是精神链接？是量子纠缠下的意识投影？还是她动用了某种他无法理解的力量，在时空的夹缝中，为他们偷来了这片刻的相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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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放弃了分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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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，他不想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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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，拥抱着，像两棵在世界尽头相依为命的树。谁也没有说话，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多余而苍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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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都知道，这是最后一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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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，或许是一秒，或许是一个世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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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那无边无际的云海尽头，一线微光刺破了浓重的黑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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