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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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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一秒，也许是一个世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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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那片致盲的白光终于缓缓散去，陆鼎的视野才逐渐恢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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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第一时间看向那个坐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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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……什么都没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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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神的身影，连同她周围那片广阔的宇宙空间，都消失了。只留下一个绝对的、比任何黑暗都要深邃的“空洞”，仿佛一块画布被硬生生剜去了一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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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曙光号】的舰桥内，那股狂暴的紫色光芒，随着目标的消失，也潮水般退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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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目标已清除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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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“天剑”协议……进入休眠状态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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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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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鼎感觉到，自己对【曙光号】的控制权，正在缓缓回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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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赢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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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……是“天灾”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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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一种他无法理解，也无法认同的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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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鼎怔怔地“看”着那片虚无，心中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，只有一片冰冷的茫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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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神……天灾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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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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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，一道清冷的、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笑意的声音，毫无征兆地，再一次在他的意识最深处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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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声音，他无比熟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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