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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五个字，没有声音，却像一道黑色的闪电，在他意识的最深处炸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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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没有凝固，恰恰相反，它在陆鼎的感知中被无限地拉长、扭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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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听到远处一位宗师因为激动而略显粗重的呼吸，能听到精密机械臂移动时发出的、几乎微不可闻的“嗡嗡”声，能闻到空气中因能量切割而产生的淡淡臭氧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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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的感官信息都在涌入，清晰得令人发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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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它们都像隔着一层冰冷的海水，遥远，模糊，与他无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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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僵硬地站在那里，维持着最后那个转身的姿势，像一尊被瞬间抽走了灵魂的雕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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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体内的灵力，那些他曾引以为傲、奔腾如江河的力量，此刻安静得如同死水。它们似乎也在畏惧，在颤抖，畏惧着那个从宿主心底升起的、足以颠覆一切的疑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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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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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个字，曾是他最大的温暖与依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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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，却化作了他骨髓里最深沉的寒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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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在脑海中歇斯底里地咆哮，也没有疯狂地质问。所有的情绪，愤怒、恐惧、茫然，都在那个终极问题浮现的瞬间，被一种更为庞大的、名为“荒谬”的感觉所吞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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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，在攀上圣山的顶峰后，却发现神座上空无一物，只有一张字条，写着“神不存在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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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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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那更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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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发现神座上坐着的，是魔鬼的倒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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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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