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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到“扑腾”一下的声响,低头看过去时,已经来不及挽救了。
唯一一副还能戴的,就这么送了命。
江晚盯着银色的金属桶看了两眼,叹了口气,任命地蹲下去,把手套捞上来,拿到浴室洗。
洗完本来想用吹风机吹干再用,想到刚刚窦亭樾给了她一副新的,便剩了这个力气,走到桌子旁,把那副从架子上拿了下来。
这个牌子她先前买过,用着还算顺手。
现在拿来应个急,刚洗过的那副,等明天干了再换。
戴好手套,在椅子上坐下来,调完颜色,刚试了两下,江晚的思想开始跑偏。
可能是因为刚刚洗手套,让她从画画的世界里短暂脱离出来了一会儿。
不自觉的,她又想到裴行初。
短短两天时间,她已经屡次被他搞得胆战心惊。
先是厨房,再是两家人吃饭的桌下,还有刚刚在那家餐厅的阳台。
江晚觉得自己的心脏实在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。
用来调色的木板被放下,她摘掉手套,头沮丧地垂下,单手插在发间无助地坐了会儿。
她总感觉还是要认认真真地和裴行初谈一下。
沉思片刻后,她抬起头,深吸一口气,看向一旁放着的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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