颤抖,仿佛那不是杯子,而是一个刚从实验室跑出来的生化武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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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颜一个激灵,差点把怀里的文件扔出去。她咽了口唾沫,感觉嗓子眼干得发紧,硬着头皮回答:“报、报告谢总……是……是我的漱口水,柠檬薄荷味儿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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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漱口水?!”谢辞的声音拔高了八度,带着难以置信的荒谬感,“你……你把这个放在办公桌上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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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我早上起来有点不清醒,含了一口提神……”梦颜的声音越来越小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“还没来得及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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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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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辞死死地盯着那个粉色的保温杯,又看看自己胸前那块深色的水渍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那股廉价的柠檬薄荷混合着化学香精的味道,顽固地霸占着他的口腔和鼻腔,把他刚才用顶级红酒营造出的高贵氛围毁得渣都不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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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抬手,用力抹了一把嘴角残留的湿意,动作带着一股狠劲儿,仿佛要擦掉什么奇耻大辱。那眼神,锐利得能刮掉梦颜一层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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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好。”他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,声音低沉,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。“梦颜是吧?我记住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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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颜的心,咯噔一下,沉到了谷底。完了,这梁子结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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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住你了”的后续,以一种极其霸总的方式,砸在了梦颜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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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休时间刚过,梦颜正埋头在格子间里跟一份报表死磕,试图用数字的海洋淹没上午那场荒诞闹剧带来的社死感。突然,一道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,带着熟悉的、刚被柠檬薄荷漱口水洗礼过的低气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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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颜僵硬地抬起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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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辞站在她的工位旁,身姿挺拔,西装外套已经换了一件新的,依旧是深灰色,熨烫得一丝不苟。只是脸色依旧不太好看,薄唇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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