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的功夫,天色已黑尽了。
夜深霜重,男子外袍上也染着不浅的寒气,虽说门关得快,仍是带进来几阵廊间徘徊的风。
郑婉听见声响,随手披了外裳走过去。
完颜异见她过来,随口问了句,“醒了?”
话中倒听不出什么别样的意味。
郑婉顿了一瞬,点头,“有一会儿了,”她抬手将完颜异解下的外裳接了来,又道:“外头天寒地冻的,少主现下还发着热,还是该多静养歇着。”
完颜异生得高,郑婉立直了身子,眼睛约莫是到他胸膛的高度。
两人如此相对而立着,他看向郑婉的眸光也是散漫地投下来,落成一片浅浅的淡影,叫人看不到半点波动。
他淡淡瞧着郑婉的动作,略微一应,“劳公主挂心,现下身子倒爽利了许多。”
郑婉将他宽大的戎氅置在火炉近处晾上,静了片刻,忽然冷不丁开口:“少主既将我心中算计看得一清二楚,眼下于我,可有厌恶。”
“厌恶?”完颜异在书桌旁坐下来,闻言抬了眸,看向郑婉略有些削瘦的身形,“为何厌恶。”
郑婉走到他近处,停了脚步,缓缓道:“今日我趁少主心智混沌,借此近身,勾行床笫之事。于情于理,少主心中,也是该藏了厌的。”
既然完颜异这样善察人心,她倒不如去了弯弯绕绕,尽数剖白来得痛快。
书桌上一早被人点了油灯,烛泪盈成了一摊,似乎是燃了有一会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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