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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清辞和谢不逢都不喜欢身边有人。
因此这间卧房,也不像太殊宫的其他宫室一样,由太监或宫女来收整。
窗边的书案上,文清辞前天没有看完的医书,还摊开放在那里。
书案边的红泥小炉中,煨着一壶放了桂花蜜的米酒。
那酒几乎没有什么度数,但香味却渗满了整间卧房。
入冬之后,谢不逢命人在木质的地板上铺了一层厚毯。
因此方才从睡梦中苏醒的文清辞并没有穿上鞋袜,而是赤着脚踏在了厚厚的地毯上。
没想上一秒文清辞刚站稳,下一秒他的耳边就传来了“嘎吱”一阵轻响。
谢不逢推开卧房的门走了进来。
他不知何时脱下厚重繁复的礼服,换上了普通的玄衣。
无论衣着有多么简单,仍是无法遮掩谢不逢身上那种久处上位、不怒自威的气势。
他的视线,忽然落在了地上。
文清辞足上的皮肤格外苍白。
青紫色的血管,也因此而显得愈发刺眼。
文清辞下意识坐回床边,有些心虚的地想要将自己未穿鞋袜的那只脚藏起来。
卧房里虽然烧了暖炉,现在毕竟还是冬季,文清辞受体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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