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：攻心为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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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安局，地下五层，特级审讯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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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的空气，仿佛都是固态的，冰冷，凝滞，带着一股金属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。墙壁是特制的吸音材料，能吞噬掉一切声音，也吞噬掉人的意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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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盏功率极大的冷光灯，从天花板上直射下来，将下方那张小小的金属桌，照得一片惨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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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号“屠夫”的雇佣兵队长，马克西姆，正被特制的束缚带，牢牢地固定在那张冰冷的金属椅子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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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一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的白人壮汉，裸露的手臂上，布满了狰狞的伤疤和纹身。他的眼神，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西伯利亚棕熊，凶悍，残忍，充满了对周围一切的轻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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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经在战场上活了二十年，从阿富汗的山地到索马里的沙漠，死亡，对他来说，就像呼吸一样平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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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讯室的门，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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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然独自一人，走了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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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穿制服，只是一身简单的黑色便装。她手里，只拿着一个文件夹，脸上，没有任何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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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拉开椅子，在马克西姆的对面坐下，将文件夹放在桌子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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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之间，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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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钢铁意志的碰撞，在无声中，拉开了序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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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马克西姆·伊万诺维奇。”萧然用一口流利的、不带任何口音的俄语，缓缓地念出了他的全名，“前俄罗斯信号旗特种部队，上尉军衔。五年前，因在车臣执行‘非官方任务’而被开除军籍，后加入‘黑水’公司，成为a级行动顾问。我说的，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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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克西姆的瞳孔，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。但他脸上那轻蔑的冷笑，却丝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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