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不知哪来的食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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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锦是被冻醒的，也是被脑子里那个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吵醒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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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滴！检测到外部环境能量轻微扰动。来源：未知。初步判定为自然现象。建议宿主提高警惕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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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，眼睫毛上似乎都结了层白霜。阳光吝啬地在岩窝口投下一小片可怜的光斑。她挣扎着挪动冻得僵硬的身体，把自己一点点蹭进那点微弱的光照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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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石头被阳光晒到的地方，终于有了一丝丝微不足道的暖意。她像搁浅的鱼终于接触到水，满足地、长长地呼出一口带着白雾的气，把脸颊紧紧贴在那一小片温热的石头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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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着。真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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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，一阵刻意放轻、带着某种轻盈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，停在了岩窝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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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锦连眼皮都懒得抬。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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逆着光，许听言纤细的身影再次出现。她今天换了件更柔软的浅色兽皮裙，衬得小脸更加楚楚动人。手里依旧捧着东西，脸上依旧是那副恰到好处的、混合着悲悯和担忧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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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锦姐姐？”声音温软得能滴出水来，带着小心翼翼，“你…还好吗？昨晚一定冻坏了吧？我真担心你熬不过去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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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近几步，将手里捧着的东西——依旧是几块颜色灰暗、明显不新鲜甚至有霉点的块茎，和两个蔫了吧唧、表皮皱巴巴的野果——轻轻放在苏锦身边那块相对干净的石头上。位置和苏锦蜷缩晒太阳的地方挨得极近，几乎要碰到她露在外面的小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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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喏，今天采集队那边也没多少好的，这些…是我省下来的。”许听言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苏锦冻得发青的胳膊和小腿，还有那身简陋到近乎可笑的“兽皮套装”，眼底深处飞快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优越和轻蔑，语气却愈发温柔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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