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双生狱火

趁机猛划水，两人狼狈爬上对岸石缝。石缝狭仄，仅容侧身，铜镜绿线却在此刻分成两股，一股指缝内，一股折返暗河上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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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蛮喘着气问：“分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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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眠凝眸片刻，沉声道：“上游是镇铃主窍，若铃落，城破；缝内是生路，可遁出司狱。但——”他看向阿蛮，“花苞在我镜里，也在你骨里，无论走哪条路，我们最终都得面对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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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蛮抬手，掌心焦黑眼纹已蔓延成一枚小小瞳孔，像第三只眼，正无声注视她。她咬唇：“那就先让城别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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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循上游潜行，水声渐急，暗河收窄，两侧石壁渗出暗红水线，像巨兽血管。尽头是一方天然石厅，厅中央悬着一枚巨铃——铃身由十二面不同骨骼拼接而成，人骨、兽骨、禽骨、鱼骨……每一面都刻满细小符箓，铃舌则是一截漆黑指骨，指尖滴血，血珠落地即化作碧磷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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铃下盘膝坐着一名披发老者，赤足，脚踝被铁环锁在地面凸起的石钉上。铁环锈迹斑斑，却深深勒进肉里，血肉早与石钉长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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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者双手合十，口中低诵古咒，每诵一句，巨铃便轻晃，铃舌指骨滴落一滴血。血落地，暗河便涨一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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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蛮失声：“骨饕餮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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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同竟亲自守铃。风眠目光一扫，低声道：“他在以自身血祭，催铃开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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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厅四角各立一尊无头石佛，佛身裂缝里塞满干缩蛊尸。季同诵咒声忽高忽低，蛊尸随之鼓动，仿佛随时会破石而出。风眠握紧铜镜，镜中花苞微颤，似在渴望那滴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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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蛮心中电转：“铃舌是指骨，若能夺回，铃哑潮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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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眠却摇头：“铃舌认主，夺之必被反噬。除非——”他看向阿蛮掌心眼纹，“以蛊破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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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蛮会意，深吸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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