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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惊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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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夕月借她之身斩出的那一剑,恐怕……未及百分之一的威能。甚至在最后关头,她还收了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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否则,玉嫣然绝无可能躲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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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芷轻轻一叹,睁开双眼,声音清亮却带着明显的疲惫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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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多再战两人。我灵力将竭,欲要切磋者,还请改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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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玉楼闻言一怔,随即失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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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师妹,看你这姿态......是要以一人之力,挑战全场天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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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刚刚站起的白芷,咧嘴笑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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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那剑行不行?要不我替你向玉嫣然借一把?我可不是看不起你——我是喜欢你这份无敌的架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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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芷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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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秋玉楼身上感受到一股阴冷之气,并非针对她,更像是与生俱来的底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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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,才轻声问道:“你身上的气息......是修炼所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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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玉楼挑眉,随即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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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现在有人要跟我抢这一战,我必一刀斩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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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正面回答,却已道尽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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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芷轻轻一笑:“为什么偏偏是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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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你敢和玉嫣然拼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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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玉楼语气平淡,却掩不住眼中灼热,“不瞒你说,至今我仍不敢与她真正放手一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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