枚红珠,那两珠子轻轻晃动,在雨气氤氲中尤为惹眼。
无论穿着还是首饰,都实在不像良家女子。
也不知是容氏的呼唤唤醒了她,还是在岫玉的搀扶下恢复了几分知觉,只见那女子眼睫微颤,缓缓睁开了双眼。
她似是受了惊吓一般,害怕地左右张望,在见到搂着她的岫玉,和一旁的容氏、苏萤皆是女子时,绷紧的身体这才稍稍松懈。她望着容氏,低低唤了一句:“夫人救我。”便又昏了过去。
眼见她再度昏厥,容氏一时也顾不得多想,便命清云将人背起,一行人跌跌撞撞,终于回到书院。
容氏二老自开办书院起,便秉承着“有教无类”之念,只要通过书院考教,不论来历出身,皆一视同仁。
因此,对于女儿与外孙女半途带回的这名身份不明女子,二老也并未多,由着容氏张罗救人。
好在那女子并无大碍,在给她换了干衣,喂了她一碗甜粥之后,人渐渐缓了过来。
“你只身一人昏倒在山林,我们遇见了自也不能视而不见。”
说着,容氏看了一眼给她换下的旧衣,还有放在上头的镂空金簪,随后接过岫玉递来的荷包,放在她的手上,继续道:“我也不问你从何而来,也不问你要去何处,这个荷包你拿着,过了今夜你就走吧!”
那女子听了,顿时潸然雨下,不顾身体虚弱,起身给容氏和苏萤磕了三个头,原本还有一些的戒备之心终是放了下来。
“太太,小姐,女婢名叫红花,家住永嘉。”
容氏见状,忙让岫玉将红花扶回床上,可是红花不肯,宁是要跪着说完。
“太太看我的衣裳首饰,定是猜到我现在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子,才不敢久留我。”说到这,红花便开始抽泣了起来,她道:“我曾经也是好人家的姑娘,我娘我爹是山上的农户,入春的时候为了挖出好笋,大清早就上了山头,没曾想爹娘二人坠了山,没了性命。”
“我上头还有个哥哥,他娶了媳妇后,便下了山,靠别的活计为生。谁知,爹娘入土前,他上山的第一句话便问家中积蓄在哪儿,连看都不看他老两口最后一眼。后来我才知道,他下山后没赚到什么银子,嫂子却跟人跑了,自己也染上赌瘾。”
似是想到那日发生的情景,红花悲从中来,声音也更加如泣如诉:“家中本就空无一物,可他发了疯似地誓要掘地三尺,旧衣烂裳散了一地,破碗残罐能摔的尽摔,生怕爹娘藏了什么他不知道。最后,他见实在找不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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