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没有杜家这一出,他自是愿意攀上袁家这棵大树,靠着袁家的名声,往后的营生自是畅通不少。
可要说坏处,也不是没有,譬如嫁妆。
袁家与苏家都在乐清,他这一名不见经传的苏家攀上袁家二房的解元公子,这嫁妆得准备多少,才够得上面子不被人背后议论?只怕把他苏家家底全都拿出,在旁人眼里都只是将将看得过眼罢了。
再说那杜家,容氏远嫁京城时,萤儿已被接到雁荡,他自是知道杜家,但也只限于知道。只是觉得,但凡在京城,便不是那说不上名头的人家,更何况据说那是岳丈在京城为官时便定下的娃娃亲。可见这杜家也不是等闲人家,只是家底不如袁家而已罢了。
苏建荣这些年借着萤儿拿容家的好处拿惯了,若萤儿当真嫁去袁家,恐怕能有的只是袁家的光,可杜家?
苏建荣的目光再一次落在那长长的礼单之上,更何况杜家还有容氏,说不准他还能如以往一般再拿些好处,而且还不用顾忌嫁妆,反正随船上京,是多是少,都已与他无关。
他不自觉地又看向那文书,里面有着杜衡的生辰功名,解元二字让苏建荣眼皮微跳,竟是与袁家公子不相上下。
一念及此,原先那点斩钉截铁的心思更是软了几分。
一番计较之下,他终是打定主意:“萤儿是我掌上明珠,这等大事,身为父亲,岂能草率?”
说到此处,苏建荣语调一顿,目光在两位夫人脸上游移,笑道:“何不待两位公子亲来乐清,再议不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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