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她心绪难宁。她翻了个身,谁知心善的小草捧着胰子出现在眼前,哽咽道:“小姐,救我,救我!”而她的身后,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轮廓,让她惊醒,再无睡意。
天刚蒙蒙亮,苏萤便已起身。一夜的梦境与现实纠缠,令她急于前往雁荡,要同姨母互通消息。
才打开门,就见有人已在院外打扫。见她出来,院里的仆妇、小丫头忙停下手中的活,向她福身行礼,又接连送上热水和早膳。桃溪跟在一旁,看着这些下人恭恭敬敬的模样,神情也松快了不少。
这般殷勤是苏萤在苏府从未见过的,她心里清楚,这是托了袁颂的福。
既然苏萤已得知袁家即将来苏府相看,在雁荡书院的容氏,自然也从父母口中得了消息。
向来行止有度的她,这一回却难得左右为难,沉默片刻,才轻轻道出一句素来不会说的话:
“他们若是数月之前上门,该有多好?”
若是在林氏欲将萤儿胡乱许配之时,袁家便登门提亲,那么一切都将迎刃而解。萤儿便不必孤身一人、凄凄惨惨地上京投亲,也不会有京城那几个月的风波与纷扰。
可世间之事,哪来的“若是”,又哪来的“如果”?
她该怪林氏与苏建荣千不该万不该将萤儿胡乱婚配,还是该说上天自有安排,一切都是天注定?
看着父母谈起袁夫人亲自上门表达诚意时,脸上浮现出久违的欣慰与放松,容氏还是开了口,缓缓道:“父亲、母亲,我此番回来除了看望您二老,还有一件大事要做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落在多年未见、思念甚笃的老父老母身上,郑重道:“在及笄礼后,女儿将以杜府主母的名义,替杜府长房长孙杜衡,向苏家提亲。”
女儿的一番话,让原本终于为外孙女放下心来的容家二老又再一次提心。
容老先生道:“这也太突然了,若兰,这么大的事,你为何不事先写信告知?”
容氏微屈了屈身,语气中带着几分女儿对父母的亲昵,道:“苏建荣着急忙慌地派人把萤儿接回,您老人家也没给我写信啊?我怎知他是否又起了旁的心思,要害他的亲生闺女。”
她抬手指了指一旁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箱笼,道:“您老人家看看我带的这些,这哪像是提亲用的,分明都够下聘了。当初婆母还有长嫂,一听到苏家要把萤儿接走,便担心萤儿回了乐清便再也回不去了。她们这才赶紧开了库房,特别是我长嫂,把所有的好东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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