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记得一回浆洗用的胰子没了,院中也不见人,她只好自己去浆洗房索要。
那浆洗房平日只有下人出入,里头的小丫头从来没见过正经主子,见到苏萤,虽觉得她的衣衫有些不同,却没有过多猜疑,以为她是新来的大丫鬟。
其实二人年纪相仿,只是这名叫小草的丫头,自知身份低微,便喊了苏萤“姐姐”。苏萤也无意纠正。铃兰走后,她才明白自己在苏府的处境,什么“小姐”不“小姐”的,她一点也不在意。
“姐姐,这是您要的胰子,姐姐好走。”
苏萤道了声谢,便要回去,转身之际,却听到小草“哎呀”了一声。
“姐姐,您可是来了月事?”
苏萤转头,小草便将她那沾到血的裙摆提起给她瞧。
见苏萤面色有些发白,额上冒着虚汗,小草便知自己猜对了,忙扶着苏萤坐下。
自此之后,两人渐渐相熟。也多亏了小草,不仅悄悄替她晒干了月信布,还在她腹痛时送来草药,甚至会偷偷把浆洗房里晒得最干净、最柔软的粗布头留出一角给她。
“记得几日未见,我趁着没人,便去浆洗房寻她,她累得同我抱怨,说洗了好些林氏的旧衣,只因管事嬷嬷想尽快在入冬前将这些旧衣改成里衣。”
“那林氏平日里素喜穿衣打扮,这改旧衣一事,大约就是缺了银钱的征兆。而且,好巧不巧,那事儿之后,林氏便生了要把我许配给那五旬富商的念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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