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心就不由得吊了起来。
沉默片刻,容氏不疾不徐缓缓说道:“如今看这天气、水向,短则九日,长则十日便可抵达乐清。趁苏管事在,我也好把这几日的规矩讲一讲。”
那气势,不怒自威,压得苏润不敢抬头。
从前,原配夫人温婉贤良,他机灵善,很快便得其赏识,被提拔为老爷贴身随从。那林氏进门后,端的是精明能干,凡事只要顺着她的意,也能钻些空子,牟些私利。而容氏这个架势一出,苏润心里便是一震,只觉这位杜夫人说一不二,一双眼带着睿智,似能看穿人心,不好糊弄。
他忙收起方才献茶时的得意洋洋,即刻俯首听候,不敢多半句。
容氏冷眼观察苏润的表现,继续施压道:“每日辰时,由你来回禀船行情况,把当日行程禀明。船上所有安排供给,必须由我亲允方能执行。其余时辰,本夫人和小姐舱房,非召不得擅入。若有事,先禀于清云,候于舱房外五步之地,不得靠近。”
“听明白了?”
这苏润倒也机敏,立刻垂首称是,还顺着容氏方才所,详详细细地回禀起船行首日的行程与各项安排。
容氏听罢,只淡淡道了声“极好”,便将他打发下去。
苏润离去之后,容氏转眸看向一旁仍氤氲冒气的茶盏,神情间似有几分沉思。
舱中众人,包括苏萤在内,都少见姨母如此谨慎而严肃的模样,一时屏息静气,不敢出声。
半晌,容氏像是终于拿定了主意,开口吩咐:“清云,你去舱房外守着,勿让人靠近。若有人前来,只管让他报上姓名、缘由。”
清云应声,随即退了出去。
容氏这才看向坐于一旁的苏萤,她那一声萤儿,让苏萤不禁直起身子。
“这苏润可不是个寻常下人,你父亲与那林氏,若只是想让你回乡办个及笄礼,这阵仗未免大了些。”
苏萤怔了一瞬,没想到姨母与自己想到了一块儿,这才将心中猜疑道出:“姨母,这几日我心中一直莫名惴惴,总觉得这场及笄礼不过是个幌子,是他们哄我回去的借口。只是无凭无据,我不敢随意乱说,怕叫姨母担心。眼下听姨母这一说,倒觉我这番思虑,也并非全无缘由。”
容氏一听,有些惊诧,随即便抬手点在苏萤的额间,佯装责备:“你这孩子,既已有猜疑,为何不早同姨母讲明?你平时的机灵劲儿都上哪儿去了?”
其实,容氏怎能不知外甥女这般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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