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外祖母却说心诚则灵。”
每当忆起书院往事,萤儿总是笑意晏晏:“每回下场,外祖的学生无一不中,久而久之,外祖母的笔袋便远近闻名。每年春闱,总有外头的人重金来求,可她却从来不给院外之人。”
“那日见婉仪在做绣活,我便想着,哪怕入不了春闱,也依样绣一个,给你添些气运。于是,我就跟着婉仪学着怎么绣荷包,只是我没告诉她,我是在绣笔袋。”
“藏书阁没有供奉孔圣人,却有孔圣人的书。我便将那些书放于书案,这些时日便坐在书案前绣书袋。我每绣一针,便诵一句《论语》,想着如此,也算是沐了圣人之气。只是,”
说到这儿,苏萤的脸不由得红了,只见她双手背后,羞赧道:“只是一心确实不能二用,好几回,我诵得入了神,那针就戳到我手指头了。”
杜衡一听,忙要去牵她藏于身后的手,好好查看。
苏萤却不肯,只让他瞧手中的笔袋。
“也不知是不是心诚则灵,这不,你又能下场了。本想着待你下场那日再给你的,如今只能提前了,你到时记得带着。”
从角门初见起,她一向坚韧克制。可如今,心中有了依靠,渐渐地,偶尔显露出小儿女之态,叫杜衡心头一软。
他顺从地低头看去,只见那笔袋用青绢缝成,内衬纱料,大小恰好可容笔墨文具。忽而忆起,不久前曾打趣她手中那既不像荷包、又不像袋子的物件,才知她早早便为他准备,心中更是软得一塌糊涂。
他小心捧起那只笔袋细细端详,目光落到一角,只见上头歪歪斜斜绣着两个字:杜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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