凑这个热闹干甚?不过话说回来,他倒是哪派都不沾,若是说点软乎话,也许能将这事给抹了去。
“两位稍安勿躁,可否听我一?”
吵得火热的陆承晖与裴逐风,一见是那颇不撑头的小小侍郎上前,均有些看不上。怎奈此刻是在朝堂之上,他们必须留几分薄面,于是都停住了嘴,看看这顾钧如何和稀泥。
谁知顾钧竟语出惊人,各打两家一大板:
“裴将军延报疫情,岂料疫情未得控制,反而愈演愈烈,将军失责,大错一件。”
“陆候明知疫情爆发,却只顾上京告发,不顾边民死活,私扣药粮,也是大错!”
“臣建议,圣上即刻降罪,以平民怨!”
顾钧话音落下,朝堂之中寂静一片,没人敢在这时附议而得罪裴陆两家。
良久,圣上终于发了话:“你一介工部侍郎,职责在工务,竟敢越职妄议军政?来人,拖下去仗责!”
两名御前仪卫听命,一左一右扣住顾钧的手臂,将他拖向殿外。
顾钧却无动于衷,被拖下去时仍高声道:“陆候与裴将军两名武将,都不能理清北地局势,何以有颜面互斥对方?”
远处的三声宫鼓,将皇帝的思绪拉回,他看了看此刻因仗责而只能侧身偏坐于太师椅上的顾钧,无奈道:“你今日在朝堂之上,说出了朕的心里话,可是这群废物,竟然没有一个敢跟着你附。”
“我堂堂大周朝,竟到了无人可用之境!”
没人知道,这小小工部侍郎,是圣上特意给顾钧留的位置。明面上,顾钧是一位远离于顾裴两派、从来不得圣心、也得不到升迁、常年处于不尴不尬之位的侍郎。而实际上,相比于当年替圣上呈上前太子与太后罪证,做那最后重要一击的袁之序,他顾钧才是圣上最为信任且最为亲近之人。
是他,在得知还是皇子的圣上被太后遣去北地心灰意冷之时,搜尽一切有关陆执与边关的消息,让圣上决议亲近陆家之人。只因陆执出身草莽,无根无基,易于收于麾下。
也是他,在得知兵部尚书之子裴远山自请去北地历练时,写信给圣上,令圣上决定为自己多择一条有根基的后路。
圣上每走一步棋,都有他的影子。
圣上登基后,他听命隐在诸人之后,替圣上不能之,做圣上不能做之事。
“春闱不日将至,届时圣上便可着手选拔可用之人。”
然而皇帝却仍眉头不展:“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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