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晋伯,是武功莫测的高手,曾贴身守护皇上二十多年。他说佑生没学十八般武艺,但学了拳脚和剑术,因为晋伯大概是世间第一剑。我从没见过佑生的剑。清晨,佑生有时会坐在轮椅上和晋伯比示下武功的动作。晋伯的表情极为专注认真,佑生淡漠随意。
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沉默寡语。他完全可以长篇大论,就象那天在河边他对我的表白。那些人们所传他能出口锦绣,实在不应是虚。可现在他常常一句话都不愿说完,大多只吐几个字。与我在一起时是他话最多的时候,但一句之间也是断断续续。平素他不理任何世事,我从没见过人们向他禀报过什么。他的表情总是平淡安静,只有和我在一起时,他会笑。
现在知道我过去的胡乱语,许多刺痛在他心里。在破庙,我曾感到腿上湿润,想来那都该是他的泪水。可我无法向他直道歉,因为那样只会再伤他一次。他已不愿再想起过去的自己,也不愿再做任何和过去相似的事情。
每想到这些,我总想抱他在怀里喂他些东西,就象那夜他昏迷时那样。可他已经醒了,我再也不敢那样做。
可当我没想他时,我要努力压下我头脑中的画面,乡间晶莹欲滴的树林,镇外弯弯的小河,破庙中与我和泥的淘气和小乞。我让人给淘气带了消息,他两三日就会传一次信,告诉我煤和炉子卖得多好多好,谁谁谁天天来要见我(找骂来了!)。
我愤怒地咒骂b大中文系,为什么灌输给我这堆乱七八糟的思想和要我寻求所谓生命的意义?我怎么上了这条黑道,干吗天天自己和自己过不去?!谁写了那该死的铁肩担道义,妙手著文章?!谁多嘴说人不能迷失自己?我恨死了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,我恨死了匹夫不可夺其志,自古英雄有红妆!毛主席只说对了两句话,一句是中西医结合最好,一句是知识越多越反动!谁见过灰姑娘婚后想回家接着扫灰?谁听过王子和公主结合之后,公主想离去?我为什么不能小鸟依人?我为什么不能死心塌地?为什么啊,我没有和佑生一同死去?!
佑生开始坐到椅子上,我时常会推着他在院中走,我给他说笑话和他谈天说地。
我说佑生,你可知‘难过’一词?
他几乎苦笑着说我当,知之甚详。
我笑着说你说说看。
他笑道看你做煤饼,我很难过。
我说那算什么难过?你府前有个水沟,甚是难过!
他出声笑起来。
我说我保证你从此一难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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