轮子。这就是古代的轮椅了。周围看看,不远处一架马车,十分不惹眼,但几个仆人,却身手矫健的样子,其中就有那个晋伯。
我对他说我把你推进我的院子,他们会不会过来跟我打架?他又一笑,我尽量不看他,听他说你还怕他们?
可气!现在我竟不能回嘴了!
我推了他的椅子,走到院子里的井边。我放下馒头,进庙里拿了我的破毛巾,破脸盆,我那红牛易拉罐改装的杯子回到井边,开始洗脸洗手漱口。
我洗着,又感到那种悲哀,佑生,那个我曾那么亲近的佑生,没有回来。若是那个佑生在面前,我大概早已喋喋不休地问东问西,他的伤如何,他这段时间在干什么,是不是平反了?再把我这里的事情好好说一说......可我现在只感到紧张不安,还有些局促,无法开口......
过去我从来回避和帅哥走得近,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!我怎么也没想到佑生是这个样子,虽然我在脑海中并没有想象过他伤愈后的模样。每当想起他,我总记起他和我在破庙中的聊天,在李郎中屋里的相视无语,记起他在小镇树下握我的手,记起他那些夜晚的笑声,记起他的......唉,我暗自叹息,不知所措,只一个劲儿地在那里洗来洗去。
他在那里看着我反复洗手和手臂,终于说云起,你才华横溢,出口成章,为何要这样苦自己?
听到那熟悉的语气,温存而和缓,我才松弛下来,心中一暖,笑出了声我哪里有什么才华?所说的都是古人诗句,顶多不过是个博闻疆记罢了,过目不忘而已。说白了就是一个背书的主儿!这儿哪里需要一个背书人,我们家乡也不需要,我在那里,只是个秘书助理。
什么是秘书助理?
我说秘书是替头儿,就是老板,写信的人,秘书助理就是帮秘书的人,就好比,是这里帮着写字的人研墨的人。
他惊讶他们只让你研墨?
对呀!所以我可不是个什么人才。可到了这里居然发现,因为我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,可以干些事情,你说这不是小人得志是什么?!哪里是苦了自己?我夜里睡觉都乐得哈哈笑呢。
你卖煤饼和炉子又算什么事?(嗯,他怎么知道的?但当时正在谈兴上,没细究。)
我坐在他身边的井台上说说来话长了,你想听吗?
他又笑了,说我何时不想听过?
我看着他半天才缓过神来,忙晃了下脑袋说佑生啊,你真是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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