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道:“我不能让你死......”
我叹口气说:“这不是你让不让的事。反正我也还不知道我来这里要干什么,远离了家乡,没有了亲人朋友,活着也就那么回事,死也没什么了不起。你是我在这儿唯一的哥儿们,咱们说好了的事,你就别再废话了。佑生,如果我没记错,从一见面,你就老出这种馊主意,知道的说是你看不起我,一有机会就贬低我,不知道的说我本来就是个背信弃义、不折不扣的背友之人!你说你这样对吗?是不是在毁我?真不够朋友!”
说实话,我对死亡本身已不再恐惧,可事到临头,我还会拼命求生,这大概是本能。但佑生已经不是个我可以扔下的陌生人了,无论发生什么事,我都不能想象我会抛下他不管。如果真出了事,我很有可能被吓得半死不活,但十有八九,我也会哆嗦着为他拼死算了,这真是胆小如鼠和胆大妄为的完美结合。
想到这儿,我嘿嘿笑起来,侧脸看他,他低着头,握了我的手,不再说话,大概生气我说他不够朋友。又想起他的腿......也许我不该谈到死,就忙轻摇了一下他握着的手说:“佑生,你够朋友还不行吗?本来是你又说错了话,可咱们谁跟谁?我不生气,你也别生气了。”我现在已经是倒赔做买卖了,哪里还有唇枪舌箭的影子?
他也不抬头,低声说:“没有,生气。”
正说着,就见李郎中一路飞奔而来,后面跟着几个人,一个拎了把椅子,两个抬了一张桌子,上面还躺了个人!那人怀里抱着一卷纸,支愣的两只手里一只拿着支笔另一只握着砚台。看来那些是求他看病的人哪!
他到我面前,几乎就是披头散发,衣衫凌乱了,我忙站起一抱拳,谢字还没说出来,他已经在那里指挥上了放下,放下,你,快下来,椅子放那儿,纸什么的放桌上......
他回头看我你要写什么?好,客套话全免了。我略一沉吟,说你就在一张大纸上写千古流芳赤壁之战。赤是赤裸裸的赤,壁是墙壁的壁。他拿起笔,对旁边半死不活的一人说你研墨!呵,这简直是另一个我呀!
他大笔一挥而就,我一看就傻了,简直是蒙古文哪,敢情医生书法古今相同啊,谁也看不懂。我看旁边研墨的有气无力的,只好说可以了,我的小弟也可写。回身拉佑生起来,连抱带拖地把他弄到桌前说你写!周正就行,我的毛笔字象狗爬着写的。他呻吟了一声。就这样,他一条右腿站着,左腿拖在地上,我在左边搂着他的腰,他的左臂搭在我肩头,颤颤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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