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绸、瓷器顺着海路卖到欧洲,泉州港的船帆遮得海面都看不见水,光是海关抽成,就够支付北疆的军饷了。”
李祺接过账册,看着上面“农业税:免征”的字样,嘴角露出笑意。
承天十二年,当承天帝提出用商税、矿税、海关税替代农业税时,满朝文武都以为是天方夜谭,可如今,不仅田赋全免,朝廷还能拿出银子修水利、给老农发耕牛补贴。
京郊的农庄里,连七十岁的老汉都知道,“种地不纳粮,还能领赏钱”。
“盛世啊……”李祺轻声道,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欣慰,“当年在阿力麻里啃冻饼的时候,哪敢想有今天。”
朱标放下朱笔,突然定定地看着他:“老李,你说……咱们还能活几年?”
李祺愣了一下,随即笑出声:“你个老东西,盼着我早死?”
他拄着拐杖站直些,“我至少还能陪你再折腾五年,你要是敢先走,我就把你偷偷藏的那坛波斯葡萄酒全喝光。”
朱标被逗得咳嗽起来,笑着摆手:“还记得当年你第一次带我出海吗?在船上说,等天下太平了,就舍下一切,乘船去看看日出的尽头。”
李祺的眼睛亮了:“怎么不记得?你当时还说,要带二十船丝绸,换一些红头发的大洋马。”
两个老人相视一笑,眼底的疲惫被少年般的憧憬取代。
御书房里的烛火燃到深夜,没人知道他们密谋了些什么,只看到第二天一早,水师大都督李景隆、左都督冯诚、右都督邓镇、五府大都督常茂等这几位手握兵权的勋贵,突然同时告假,说是要去东南沿海“巡查海疆”。
三日后的早朝,奉天殿的香雾还未散尽,承天帝朱标坐在龙椅上,声音虽苍老却异常清晰:“传朕旨意,即日起,传位于太子朱雄英。命李祺之子李策为太师,辅政新君。”
满朝文武瞬间愣住,连太子朱雄英都懵了。
因为这个消息太突然了啊!
皇帝陛下先前甚至都没传出些许风声!
虽然朱雄英这位太子殿下文武双全,而且已经三十多岁了,足以接过重任,但是也不用这么着急吧?至少得让礼部挑选一个良辰吉日,办一场禅位大典吧?
朱雄英刚要出列劝阻,却见朱标已起身,摘下头上的通天冠,随手递给身边的内侍:“朕的话,就是旨意。”
说完,他转身大步走出奉天殿,龙袍的下摆扫过丹陛,留下一串轻快的脚步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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