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将背上的士兵压在身下,铁甲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刮擦声,士兵的惨叫混着马的悲鸣,很快被又一轮铳声淹没。
第二轮铳击的硝烟散去时,帖军的前锋已彻底崩溃。
沙地上铺满了残缺的尸体,有的被铅弹轰成数块,残肢挂在附近的骆驼刺上;有的身体还算完整,却浑身是洞,血从每个伤口渗出,在身下积成小小的血池,又迅速冻成冰壳。
那些侥幸未死的士兵,要么捂着流血的伤口在沙地上翻滚,要么被吓破了胆,调转马头往回逃,却被后面涌来的同伴撞倒,瞬间被无数铁蹄碾成肉泥,连骨头渣都嵌进了冰里。
这轮铳击像一把巨斧,不仅劈开了帖军的阵型,更劈碎了他们最后的士气。
幸存的波斯兵看着同伴铁甲上晃荡的内脏,突厥兵望着那道凝固的血冰柱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,握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――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杀戮,铅弹撕开血肉的声响,比任何战鼓都更能催垮人的意志,而明军阵列里那黑洞洞的枪口,正对着他们,酝酿着下一轮更血腥的死亡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