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米尔扎踹翻身边的木箱,箭矢与断矛滚落一地,“那是嘉峪关!是大明经营百年的雄关!顾成、宋晟哪个不是身经百战的老狐狸?我麾下的儿郎死伤过半,你凭什么指责我?”
他逼近一步,弯刀指着塔什的咽喉,“若不是你战败,明军怎会有机会绕后?我们怎会腹背受敌?你这蠢货,毁了大汗的全盘计划!”
塔什一把拍开他的刀,铁甲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:“毁了计划的是你!”他揪住米尔扎的衣领,将人拽到自己面前,鼻尖几乎撞上对方的额头,“皇储之位让你迷了心窍!你只顾着抢功,连最基本的布防都忘了!若你早分出一半兵力守住侧翼,李文忠怎能轻易绕到后面?若你攻破嘉峪关,我们何至于被逼到这步田地?”
帐外的亲兵吓得大气不敢出,听着帐内的怒骂声此起彼伏。
米尔扎被戳中痛处,猛地推开塔什,踉跄着后退几步,指着他的鼻子骂道:“我抢功?你塔什难道不想当皇储?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把狮鹫营的残部藏在侧翼,就是想等我攻破城池后坐收渔利!现在战败了,倒想把罪责推给我?”
“你放屁!”塔什的怒吼震得帐顶落灰,“狮鹫营是防备明军援军的后手!若不是你攻城不利,他们怎会成了摆设?五万对三万,你告诉我怎么输的?你的重甲兵是猪吗?连明骑的火铳都挡不住?”
“那是李文忠!是洪武皇帝的亲外甥!”米尔扎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,“他的铁骑是大明最锋利的刀!你以为是那些不堪一击的蒙古骑兵?若不是你贪功冒进,非要跟他正面硬拼,怎会折损这么多精锐?”
两人的争吵越来越激烈,从战术骂到出身,从战功骂到阴谋。
塔什骂米尔扎是“靠父亲上位的废物”,连突厥语都说不流利,只会拿着弯刀吓唬人,当年若不是帖木儿大汗亲自坐镇,他连阿富汗的小部落都打不下来,如今却敢妄谈攻破嘉峪关;米尔扎则骂塔什是“钻营爬上来的野种”,若非靠着帖木儿的侄子身份,连百夫长都当不上,当年在撒马尔罕劫掠商队时被牧民打断肋骨的糗事,全帝国谁不知道?也好意思在这里吹嘘战绩。
塔什翻出米尔扎三年前丢失波斯行省税银的旧账,骂他连自己的封地都守不住,只会用屠城来掩饰无能;米尔扎则揭出塔什私吞军粮的黑料,说他为了克扣粮草讨好贵族,让麾下士兵在冬天饿肚子,连战马都瘦得拉不动辎重。
说白了,二人因为皇储争斗,早就势如水火。
帖木儿大汗年事已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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