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嵌进木杆。
他的甲胄上溅满了炮灰,却依旧目光如炬,在沙盘上快速推演着战局:“常茂!北墙缺口扩大,带你的铁骑顶上去!”
“徐辉祖!用火药包炸掉他们的投石机!”
“平安!南墙火铳营弹药告急,调预备队的箭簇支援!”
“傅忠!堵住西墙的缺口,不准放一个贼寇进城!”
常茂的铁枪在北墙撕开一道血路,枪尖挑着两名呼罗珊步兵的尸体,将人梯撞得粉碎。
他的战马被流矢射中,却依旧前蹄腾空,将一名爬上城头的高加索弓箭手踏成肉泥。
“贼崽子们!爷爷在这儿!”他嘶吼着,铁枪横扫,将迎面而来的弯刀劈成两截,枪尖顺势刺穿对方的咽喉,血柱喷了他满脸。
徐辉祖带着爆破手摸到南墙下,将火药包捆在敌军的投石机支架上。引线燃尽的刹那,他拽着部下滚进弹坑,爆炸声中,投石机的木臂被炸得粉碎,碎片带着高加索士兵的残肢飞上天,落在明军阵中时,还在滴着温热的血。
平安的箭雨压制了中亚轻骑兵的冲锋,箭矢穿透他们的皮甲,将人钉在马背上。
有骑兵冲过箭阵,却被他亲手掷出的短矛刺穿马眼,战马发疯般撞向己方阵营,将人墙撞出一道缺口。
傅忠在西墙与呼罗珊步兵近身肉搏,他的长刀卷了刃,就换上了长枪,一枪将爬上城头的圣战士捅杀了下去。
四位将领各自镇守一方,用血肉之躯筑起防线。
明军士兵踩着同伴的尸体反扑,断了腿的用牙咬着刀爬行,瞎了眼的拽着战友的衣角挥砍,连伤兵都挣扎着将石块推向城下,硬生生抗住了十五万大军的轮番猛攻。
可激战至今,李祺渐渐察觉到了不对。
他站在箭楼顶端,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敌军阵营,眉头越皱越紧。穆罕默德的火炮还在轰鸣,阿布德的圣战军团依旧疯狂,伊斯坎达尔的弓阵未曾停歇,中亚轻骑兵的冲锋也没减弱――这场仗打得太“满”了,满得像一张绷到极致的弓,随时可能断裂。
三十余万人的厮杀,炮火覆盖了半个城池,尸体堆成了数丈高的小山,这规模早已是决战的架势。
帖木儿麾下最精锐的四大军团悉数登场,连小亚细亚的奥斯曼火炮都搬了出来,可……
李祺猛地转身,抓过案上的地图,手指重重戳在代表波斯与突厥的位置。
波斯重装骑兵军团!突厥近卫军团!
这两支帖木儿帝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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