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踹飞绿茶

的集散地，或许能打听到一些风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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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校的红砖围墙依旧，门口挂着白底黑字的校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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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进去，气氛与前身上学时大不相同。毕业季已过，校园显得空旷冷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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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告栏贴满了动员令和光荣榜，密密麻麻列着奔赴各地学生的名字，二哥阳光耀和二姐阳香梅的名字赫然在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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操场边的树荫下，几个和他一样刚毕业还未离沪的男生聚在一起，愁眉苦脸地抽着劣质香烟，烟味呛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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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唉，我阿爸跑断腿了，街道、厂里托人，屁用没有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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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今年名额紧得嘞，根本轮不到我！”瘦高个吐着烟圈叹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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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拉屋里厢也一样！”矮胖男生接口，愤懑不平，“我姆妈讲，除非阿拉屋里厢有人肯提前退休把位置让出来，否则想也不要想！但是退休工资少一截，屋里厢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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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讲啊！现在一个工作名额，比金子还金贵！”瘦高个猛嘬了口烟，“要么就硬着头皮下乡去，要么就蹲在屋里厢吃白饭，等街道三天两头来催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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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悬！你看看隔壁弄堂那个阿三头，毕业一年了，蹲在家里厢，他阿爸是干部都搞不定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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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啥办法？僧多粥少，要么父母退休顶班，要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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矮胖男生压低声音，做了个数钱的手势，“听说煤球厂有个老工人要退休，他没有儿女，打算找人接班，但要这个数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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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出两根手指，做了一个八的手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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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八百？！”瘦高个倒吸一口凉气，“抢钞票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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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八百？那还是便宜的，要看啥厂！好厂子，一千都打不住！”另一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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