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15章 华懋饭店

走来的领班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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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好的咖啡，红茶，点心。再来一瓶…那个！对，波尔多红酒，要最贵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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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洋的光芒让本有些不耐烦的领班脸上的职业笑容瞬间真诚了几分，腰弯得更低：“先生请稍等，马上为您安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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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伸手一指那个服务员：“还不快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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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越前，方默是个退伍后的勤勤恳恳机关人员，什么五星大酒店自然与他无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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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战事未起，他自然要好好享受一把，毕竟战场上枪弹无眼，即使他是穿越者，即使他有系统，也不是绝对安全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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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，侍者流水般送上精致的银质器皿和点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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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默端起咖啡抿了一口，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窗外繁华的外滩和苏州河对岸，心思却全在霞飞路那头“肥羊”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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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享受着侍者的殷勤，内心却在计算：“租界里，一瓶酒就几十大洋？这够买多少子弹？够救多少伤兵？…罢了，待会就有十万大洋进账，这点洒洒水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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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，悠扬的钢琴曲在大堂流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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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默瞥见中央那架锃亮的三角钢琴和演奏的洋人琴师，恶趣味顿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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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再次招手叫来领班，指着钢琴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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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告诉那个弹琴的，别弹这软绵绵的催眠曲。给爷来点提气的！有没有那个…贝多芬的…《命运》？就那个‘梆梆梆梆’的！爷听着精神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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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粗俗要求，立刻引来周围几桌衣冠楚楚的洋人和所谓‘高华’的侧目与毫不掩饰的嗤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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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师面露尴尬，但在领班的眼神示意和方默又拍出几块大洋的小费下，只得硬着头皮，十指重重落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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