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他脸上胭脂印未干,边走边骂:“老子裤子才脱到一半——”
老鸨眼睛一亮,团扇半掩朱唇:“甄大人您来的正好!”
她纤指直指凌鸿:“这莽汉……”
“瞎了你的狗眼!”
甄大人系好玉带正要发作,抬头却如遭雷击。
只见他双腿一软,竟当众瘫跪在地:“凌……凌大人?!”
一瞬死寂。
揽月阁内落针可闻。
老鸨手中的团扇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,精心描绘的妆容都遮不住她惨白的脸色。
谁能想到。
堂堂工部侍郎甄皓瑟,竟会对一个黑衣男子行此大礼?
“呵。”
凌鸿低笑一声,靴底踏在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两侧护卫如潮水般退散,有几个甚至腿软的直接跪倒在地。
他居高临下的睨着甄皓瑟:“甄侍郎这雅兴,倒是让本官大开眼界。”
“大人明鉴!”
“下官、下官这是头一回来……”
甄皓瑟额头抵地,官袍后背已被冷汗浸透。
今天上午,他亲眼看到户部侍郎何永康被杖毙在天渊殿外,他可不想步了后尘。
“头一回?”
凌鸿猛地逼近,一把攥住甄皓瑟的衣领,将他提的脚尖离地。
>gt;“甄大人解玉带的熟稔,倒让本官怀疑——你这工部侍郎,莫非是专管青楼土木的?”
甄皓瑟双腿悬空乱蹬,脸色由红转青,眼看就要背过气去。
凌鸿这才稍松力道,让他脚尖堪堪点地,却仍牢牢钳制着他。
“大、大人饶命……”
甄皓瑟从牙缝里挤出求饶,喉结艰难的滚动着:“下官……下官愿将功折罪……”
凌鸿眯起眼睛,指节又收紧三分:“哦?你一个逛窑子的侍郎,能有什么功?”
就在甄皓瑟翻起白眼之际。
凌鸿余光瞥见二楼廊柱后的阴影——
皇上正负手而立,不着痕迹的后退半步,衣袂隐入雕花栏杆之后。
他心领神会,突然松开钳制。
甄皓瑟像摊烂泥般滑落在地,捂着喉咙剧烈咳嗽。
“凌、凌大人此番……”
甄皓瑟的衣袍皱成一团,却仍强撑着挤出谄笑:“是一个人来的?”
凌鸿慢条斯理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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