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睃上一眼,越看越奇怪,心里像搁了块石头。
舒澜风盯着裴钺瞧,裴钺不觉冒犯,但裴江成就不一样了。
他是舒筠前未婚夫。
联想那姑娘软糯好哄的性子,从不吃干醋的帝王,忽然泛起一口酸气,他冰冷的目光落在裴江成身上,
“成儿最近所司何务?”
没有考取功名的皇室子弟,会在宗人府领一份闲差,当练手。
裴钺从不搭理这茬,特意问起,准没好事。裴江成后颈一凉,连忙绷直身子规矩坐着。
淮阳王替他接过话,语气微微带着嘲讽与无奈,
“他呀,能做什么,整日吃酒好闲,我让他跟着老宁王打下手,记记账目。”
老宁王是太上皇的幼弟,这一届宗人府的大宗令,待今年一过,便将由淮阳王接过这项差事,淮阳王原是打算让儿子多历练历练,往后也是儿子接他的班。
显然,儿子不争气。
裴钺一听这话便知淮阳王的安排。
这样的人怎堪为大宗令。
裴钺语气淡漠道,“游手好闲可当不好宗人府的差,既是要历练,便去督粮,渭北陇西一带的粮食运送,全由成儿督送。”
这话一出,裴江成脸上血色褪尽,乍然一听是提拔看重,实则是吃苦,那渭北苦寒之地,他这一去不是去喝西北风么,况且那活计是吃力不讨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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