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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oja的几位随后上前,裴浩双手合十,先拜佛般地朝黎棠鞠了一躬。
黎棠刚想问裴总此举何意,后面的蒋楼一把将裴浩搡进会场大门,另一只手向前伸。
黎棠一边同他握手,一边打量他今天的穿着——挺括的黑色大衣,虽然不够隆重,但很衬他。
自十七岁起,黎棠就再没见过比蒋楼更适合穿黑色的人,年少时不动声色的锋芒,以及如今静水流深的沉稳。
蒋楼没有说话,握完手就进入会场。
黎棠又在外面站了几分钟,等到确认来宾已经到齐,才转身进去。
甫一进门,被扑面而来的暖气救活的同时,黎棠突然“失明”了。
是从寒冷的空间突然来到温暖的地方,眼镜起雾。
所处的位置距离宴会厅还要经过一条走廊,黎棠不得不先停下脚步,伸手去扶墙,打算先擦眼镜。
墙没扶到,摸到了一只手。
熟悉的触感,是他曾无数次牵过的手。
也曾无数次被这只手温暖,像现在这样,被包裹在宽大的掌心之间,近密到能感受到手的主人跳动的脉搏。
直到传递过来的温度足够多,自皮肤至关节再到四肢百骸,都分毫不差地暖起来,那手才慢慢地撤离,再自然不过地为他摘下鼻梁上的眼镜。
黎棠近视,但度数不深,因此能看见面前的人,是怎样用一块软布,将他的眼镜一点一点擦干净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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