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在医院的陈正阳听说不用受罚,自是高兴。学校又找了他的父母,协调打点,让他们不再追究蒋楼的“失手伤人”之过。
这样以来,所有人都可以回到原本的位置,可谓皆大欢喜。
然而蒋楼非要背道而行,他不满意学校的处理方式,一定要涉事者受到惩罚,包括他自己。
他在某个周一的大课间,国旗下讲话时,走上广播台,抢过校长手中的话筒,一字一顿地说:“上次广播里放的音频是我录的,是我强迫我校的一个男生和我发生关系,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录的音。而陈正阳,偷拿了录音到广播室去放,同样罪不可恕,请学校务必对涉事者进行严惩,以儆效尤。”
此话一出,如同将学校好不容易盖上的布捅开一个四处漏风的豁口,再无掩埋缝补的余地。
众目睽睽之下,接下来的发展便不再受控——陈正阳谎称在播放之前并不知道音频文件的内容,还是受到记大过处分;而将一切坦白的蒋楼,没有为自己辩解哪怕一句,因此受到了最严厉的惩处,被叙城一中开除学籍。
尘封的过往被掀起,仿佛再一次身临其境地面临狂风暴雨。
而蒋楼依然如斯镇定,仅有的一瞬慌乱,还是因为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快被黎棠知悉。虽然,在刚才见到黎棠的那一刻,他便有所预感。
既已如此,索性坦言。
“不,差很多。”隔着三步之遥,蒋楼凝视着黎棠,语气沉着,“我本来就是阴沟里的老鼠,当然从哪里来,就回到哪里去。”
“那是我自找的。你不一样,要是没有遇到我,你不会遭受那些。”
要是没有遇到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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