肥厂,沿着锈迹斑驳的铁质楼梯往地下走。
这些年不是忙于学业就是埋头工作,即便离得很近,也鲜少有空来拳馆。
今天老张在,看见蒋楼进来,高兴之余立刻露出警惕脸:“咱们俱乐部已经转型了,别想再让我给你排那种玩命的比赛了啊。”
两三年前,拳馆被人匿名举报,警察来查过几次,罚款不说差点被查封。为保障今后可持续发展,老张做主带着整个俱乐部往拳击表演方向转型,碰到好苗子也会加以栽培,带出去打真正的格斗比赛。
拳馆的生意也因此变得惨淡,收入仅够维持正常运转。不过老张年纪也大了,出于求稳心理无意再折腾,留着俱乐部权当个念想,还说:“如果你们这帮臭小子遇到困难了,也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。”
蒋楼倒是没这个打算,最困难的时候他也没有向老张开过口。
他朝休息室方向走去:“不玩命,来放松一下。”
周六晚上是客流量高峰期,表演性质的拳赛不如以往气氛热烈,却也欢呼雷动,空气里充满躁动沸腾的热流。
蒋楼久违地戴上拳击手套,和同俱乐部的新人打了一场。
刚接触格斗的人总是莽撞,不讲技术只用蛮力。蒋楼以闪避为主,攻击为辅,顺便帮老张调教新人,所以没有尽全力,最后算是险胜。
下场回到休息室,老张看着蒋楼拆手上的绷带,感慨道:“可能真的是老了,总觉得第一次看你上台打比赛,还是昨天的事。”
打开储物柜,一眼瞥见放在下层的伤药,圆滚滚的瓶子,是七年前黎棠放在这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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