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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错了。”黎棠忙给自己倒满啤酒,“干完这一杯,你就讲给我听,好不好?”
周东泽笑着去抢他杯子:“千万别,显得我好像求着你听一样,好卑微。”
当然最后还是讲了。
周东泽说,其实是因为当年他发现了自己的性向,被父母送到那种戒除网瘾的学校去待了几个月。
起初黎棠没反应过来,经周东泽提醒,才恍然:“怎么会……我还是很小的时候在新闻上看到过那种学校被取缔的报道。”
“我爸妈思想传统,又只有我这一个孩子,一时想不开,听说那种学校可以‘纠正’性向,让我变成喜欢女孩子的正常男生,就把我送了去。”
说起往事,周东泽并不愤懑,反而很是平静,“后来我妈忍不住来看我,见我被折磨得不成人样,就心软把我接回来了。我在家休息了半年多,才重回学校,复读初三。”
没想到温和如周东泽,竟曾经历过这样一段残酷的岁月,哪怕他说得轻描淡写。黎棠唏嘘之余不禁敬佩:“你好坚强,也很勇敢。要是换成我,就算活着从那种地方出来,恐怕也会留下一生的阴影。”
“所以,其实我们俩是一样的。”周东泽说。
黎棠疑惑:“嗯?”
“我们都是在尚未长成的年纪就陷入过绝境的人。”周东泽说,“我了解你的恐惧,也知道能重新站起来面对这个容不下我们的世界,有多不容易。”
黎棠又是一愣。
容不下我们的世界——是啊,当初不就是觉得自己多余,认为自己的存在会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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