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的地方。他在这里交付真心,交付出一切,以为刹那便是永恒,谁知到头来,只不过是进了对方精心设下的陷阱。
被细密的丝线勒住皮肉般的疼痛再度袭来,黎棠咬住牙关,脸唇的血色迅速褪去,苍白的底色浮上来。
约莫僵持了两三分钟,是一向处在被动位置,从不主动向人打招呼的蒋楼先开口:“在等人吗?”
黎棠仍看着地面,“嗯”一声。
停顿几秒,蒋楼说:“我不知道你会在这里。”
也无心制造这场偶遇。
黎棠喉咙一哽。这种事怪不得谁,早知道他宁愿在外面淋着雨等。
蒋楼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来:“你的手链。找到的时候断了一股绳,我重新穿了一根。”
想了想,他又补充,“如果你觉得不好,就找人重新穿一下。”
很久以前,黎棠就知道蒋楼生活经验丰富,却是第一次知道他还会串珠。
伸手去接时眼睫微掀,黎棠看到那在地摊花十块钱买的珠串,被用一只盒子装起来,放在印有roja字样的手提袋里。把它买回来的时候,它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