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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楼掀眼看他:“着凉了?”
“昨晚有点发烧,现在没事了。”
黎棠的脸色仍透着失血过多般的苍白,说这话难免像在强撑。
蒋楼却“嗯”了一声:“没有颠三倒四。”
上次黎棠发烧,别的症状没有,只是仿佛失了智,说话语序混乱,一般人根本听不懂。
想起上回的窘状,黎棠赧然地垂眼:“……都怪你。”
似曾相识的三个字,锅甩得理不直气也壮。
怪蒋楼给他送饭却不陪他吃,害他吃了凉掉的饭,肠胃受凉。
怪蒋楼和人换位置坐到他身旁,害他只能挺身而出保护他,被热水泼一身。
还怪蒋楼那么不坦率,总是口是心非,言行相悖。
对此蒋楼不置一词,黎棠当他默认。
接着“得寸进尺”地再提要求:“以后你不准提分手,只能我提。”
没等蒋楼回应,黎棠就自掀底牌:“不过我不会提的。”
这样,他们就永远不会分手了。
黎棠抿唇偷笑,似在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。
那笑容,却让蒋楼的心脏像被刺了一下,厚痂被扎破,流出的脓血散发着诡异的苦涩,漫延至咽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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