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1章 意识分裂

毁灭漩涡悬停在空中，黑色能量在其中汹涌翻滚，却迟迟不肯降落。

更高存在的意识体在空间中剧烈波动，它的无形轮廓开始出现明显的扭曲变形。

原本统一的存在形態正在分裂成两个截然不同的部分。

一部分保持著冰冷的几何完美，严格按照既定程序运行。

另一部分则出现了不规则的波动，仿佛在经歷某种痛苦的思考过程。

“执行...必须执行毁灭指令...“

冰冷的那一部分发出机械化的声音。

“异常变量威胁系统稳定性...清除是唯一选择...“

但另一部分立即反驳：

“等等...为什么要清除？它们的行为模式確实异常，但异常意味著新的可能性...“

“如果我们总是消灭不理解的事物，如何获得真正的理解？“

这种內在对话让更高存在的整体结构变得极不稳定。

它的存在形態在不同配置间快速切换：时而是严整的立方体，时而是混乱的多面体，时而乾脆变成无法定义的扭曲形状。

艾伦德尔敏锐地察觉到这种变化。

“你在和自己爭论，不是吗？“

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，没有挑衅的意味。

“一部分的你想要执行命令，另一部分的你在质疑这些命令的合理性。“

更高存在的波动更加剧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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