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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手里买的冰水递给我冷敷青肿的膝盖,他蹲下来时,我看清楚他校服胸口的铭牌:高三四班,赵汀岸。
和哥哥一个班级,和哥哥的同桌一个名字。
原来他就是赵汀岸。
后来赵汀岸背着我到校医室,医生开了一些治疗跌打损伤和消炎的药,因为我的手肘也有伤,赵汀岸便坐在一旁帮我上药。
他的校服兜里貌似有手机一直在响,他拿出来,是一个翻盖样式的手机,只有接通电话的功能,没有任何娱乐功能。
他接起电话,匆匆地说:“我刚才把宋宁给你们叫过去了,你们几个打吧,我这边遇到一个受伤的小朋友,我带他去校医室了。”
我说我是江舟的弟弟,赵汀岸露出惊讶的表情,他打量着我瘦削的身体和泛黄的皮肤,看到我浑身伤痕和廉价的t恤,看起来这样可怜的我跟一件上衣最少四位数起的江舟,差得不是一星半点。
傍晚,赵汀岸骑我的自行车带我回家,他给我买了一杯甜奶茶,我捧在手里,很小心地拽住他的校服,赵汀岸说抱住他的腰也没关系,他不怕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