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听着他骂骂咧咧地嚷着要抄了那群人的祖宗十八代。
杨国斌往他的裤脚上吐了口唾沫:“呸,你个变态——”
兴许是身处高位让出了狂妄之心。这人现在完全褪去了方才的警惕,变得信口开河起来:“你骂啊,你倒是再骂啊……”
“那句话怎么说来着?昂——‘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应的。’刚才那话倒是说的不错,你要是想搞我们啊,那还等到下辈子,下下辈子……”
“我他妈要是杀人放火,玉皇大帝也休想动我一根汗毛。”
楚扬悬着心亲了亲他的眉角:“对不起安安,辛苦你了……”
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心存愧疚,但更多的,其实是无时无刻地不在恨自己。那年元旦暴雨倾盆,他恨当年的自己那般懦弱,只能过家家似的坐在饭店门前哭,从头到尾,要不是他没有早点发现这其中的漏洞,也许沈知安就不用等这么多年了。